2020.08.18
威爾 · 杜蘭(Will Durant, 1885-1981)享年九十六。高壽是否等於福氣？最近常常東看看西瞧瞧周遭的銀髮族，覺得活得久是未必值得羨慕，老福氣還需要配合主客觀條件才能定論。
不曉得杜蘭晚年是否過得安適，了無缺憾？然而，大致看來，他的主觀生命應該充滿生氣，圓通自得。一九六七年，八十五歲了，還開筆撰寫《落葉》(Fallen Leaves)。一直到最後辭世，至少出版了五本書。至於《落葉》是留下來的遺稿，二〇一四年才被發現而整理問世。中譯本緊跟著一年之後出版，我受邀寫了導讀。如今相隔五年，又再版。
杜蘭生於十九世紀九〇年代。這個世代的學人生逢世變，心境不如上個世代既樂觀又肯定歷史的進步。不過，前後兩個世代都不乏博雅之士，視野寬宏，尚且具有形上思維的素養。
在《落葉》的自序中，杜蘭表白：「『綜合的欲望』老是牽引著我。」所謂「綜合的欲望」，想必就是對歷史、文化及人生體驗的領悟和會通。晚年杜蘭內心深處有一連串的「渴望」等著他。怪不得總是生氣蓬勃，奮筆疾書。他說：
這種永不知足的形而上欲求正是愛發問的人類物種高貴的一面。(p. 20)
憑這句箴言，杜蘭晚年的智慧令人佩服，他的長壽才是真的值得羨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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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圖(1)：《落葉》舊版中譯本書籍封面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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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圖(2)：《落葉》新版中譯本書籍封面 |